祈破

在写故事(wb:扶那个阿破过马路

gl|《停年》前任上赶着和我做朋友

番外三

if线-莫惊年的大学生活(上)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外头艳阳高照,里边拉紧了窗帘不透一丝光。南海大学某个大阶梯室,台上投影放着片子,台下有两人藏在赏片人群中在一片漆黑里躲在后排弓着身子并肩下棋。

上届本校毕业生的毕设影片鉴赏,大小是个活动,这两人凑学分来的,然而大屏幕看都不多看,一坐下,摆好个国际象棋的棋盘就手不停,嘴也不停。

一句动一子。

莫惊年:“烂。”

唐玦:“真的烂。”

“轮廓光都不会打。”

“到底有没有人教这演员演戏?”

“这置景?”

“这配乐?”

“PPT转场。”

“老太婆的裹脚布。”

声响传到了前排,引得前面人窃窃私语。

同学甲:“这俩有病啊?对学长学姐的作品左挑右挑,这么狂,不见她们有什么能在讲台上放。”

同学乙:“同学你不是影院的吧?”

同学丙:“这两位可能还真不屑于在这里放。知道她们谁吗?”

同学甲:“谁?”

同学乙:“唐玦和莫惊年啊。”

同学丙:“你想看?她们拍的东西一个是在国际电影节放的,一个是给某平台几百万粉丝看的。”

同学乙:“传说中导演系两块活招牌。”

听闻此言,同学甲按耐不住扭头去看,又不得不重新审视口出狂言的两位。

而这边活招牌斗得难舍难分。

唐玦伸手点了点自家前排距对面底线三排的圆头兵:“知道它叫什么吗?”

莫惊年:“不想知道。”

唐玦不管,一本正经道:“它叫甄嬛。朕赐姓钮祜禄。”

国际象棋里圆头兵到对方底线可兵变成除王外的任意棋子,包括王后。莫惊年早看出身旁这人对兵变的痴心妄想,却也没拦,娴熟地布着她的车马。

白子圆头兵终于到底线,唐玦笑了出来,然后去扒拉被吃掉的棋堆,把自己早下棋盘的王后翻了出来,重新摆到了局上。

唐玦得意得很,压着声音扁声道:“熹妃回宫——”

旁的莫惊年淡定摆一摆手,露出一个笑:“将,你死了。”

于是“钮祜禄甄嬛”孤零零站在那里,显得好是萧索。

唐玦:“好过分啊!”

莫惊年重新布局:“下次,下次再回宫。”

唐玦:“没事啊,我会报复你的。”

莫惊年:“你倒说说,你要怎么报复?”

“今晚多点几杯酒,累死你老婆。”

“哦那你没机会了,今晚黎姐被包了。”

“谁包?你啊?你们搞这种,回家慢慢玩不行?”

“不是我,我们班一个叫张斌的。”

“知道知道,鼎鼎大名太子爷。”

“太子过生日,包了一个包厢,点名要黎此调酒。”

“黎此不是不干这种的吗?她从来都不肯的。”

莫惊年回得很快:“她接受啦。”

唐玦咂舌:“因为你啊?”

莫惊年耸了耸肩:“哈她昨晚说反正都是要等我回家的,在哪等不是等,何况太子爷给的出场费好几个呢。”

唐玦:“喔唷,真太子。”

 

夜晚包厢里,太子已经开始侃侃而谈,他在酒桌上抛下一句:“就是有点人脉罢了。”

某某同学:“斌哥谦虚,这哪里是一般人脉?听说这个调酒师从来不卖人面子的。结果被斌哥请动了。”

张斌摇着酒杯笑:“我不过是心血来潮提了一下,没想到黎此接得这么爽快。大概是因为我和他们老板关系好一些吧。”

说话间,有人推门进来,正是老板钟应颜。

摇曳生姿地缓步而来,妩媚的微笑,开口亲切友好:“阿斌,到了啊。”

张斌起身,递了杯酒,称呼一声:“颜姐。”

钟应颜同他碰杯,小抿一口酒后便开口:“特地上来跟你说声生日快乐。”

不远处一桌围了一圈人在打牌。

同学李文扬满嘴鄙夷:“服务员问:点的酒水要打包吗?斌哥说:不用,我已经装起来啦!”

众人笑了一会儿,某个女同学一手扑克掩嘴,低声道:“但是他看起来的确认识很多人喔。”

李文扬:“用钱砸出来的呗,是个人来消费大几万,老板都会亲自来祝他生日快乐吧。”

莫惊年混在里面不出一声,甚至看都没看那边相谈甚欢的两人一眼——她太熟悉了,钟应颜营业的时候对全世界都这般。这人永远能精准地对上所有人的名字和脸,记得每个人的生日,知道谁和谁是一对,甚至还清楚人家在一起几个月几年。

是怪不得她能做老板,怪不得这家酒吧在这条街屹立不倒的。

周围同学议论半天又忽然沸腾起来。

“来了来了!”

“来了!”

“她过来了!”

“我去,真的好好看!”

“她刚才是不是看了我一眼?”

“我的妈啊,我一女的都受不了。”

“救命……”

莫惊年头没抬,只淡定把牌放下——这手牌是打不下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这里。

不用看,是黎此进来了。

过好一会儿,莫惊年无来由泛起笑,还是忍不住抬头,落进黎此眼里。

只一刹,她们又心照不宣移开视线。

莫惊年没有刻意去瞒这段关系,酒吧的人都明镜儿似的,只是她和黎此都不爱晒,没摆在别的台面上过,所以周围的同学都不大清楚。

可斌哥连这都不知道,由此看来,他人脉其实真的一般。

黎此的装束和酒吧的其他人都不一样,钟应颜准她不必穿工作服,有件白衬衫意思意思就好。可这人就白衬衫都穿得风韵十足。

她神情冷漠,一个表情都没有就叫在座各位神魂颠倒。

这包厢设了个酒柜,黎此只默默走过去,站到酒柜前,然后双手轻轻搭上吧台虚撑着,她淡淡一个眼神像在说开始营业了,周围便一窝蜂围满了人。

最后牌桌只剩得莫惊年和李文扬。

他们还算聊得两句,李文扬便散漫问道:“你不过去?”

莫惊年回:“没意思。”

天天见的,多没意思。

李文扬:“你眼光挺高啊。”

莫惊年笑了笑,又问:“你呢,这时候不凑热闹了?”

“剑走偏锋你懂吧,说不定这人一看我们没有凑过去,就会说你为什么没有被我吸引,你怎么这么特别,而对我另眼相看。”

莫惊年一时间竟觉得好有道理。

他们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再打量那边调酒桌。

李文扬再度不屑:“瞧瞧,斌哥又开始了。”

那边张斌作为寿星被众星拱月着同黎此面对面,他大概来这儿光顾过,就笑嘻嘻先给一句:“诶黎此,说来咱俩也好久没见了吧。”

可太子爷哪里想到黎此分毫不吃这套,对方只睨过来一眼,藏了句“你谁?”没说。

张斌就顿在这里,尴不尴尬。

幸好黎此看得出这人是主角,也没冷着他,还是照例问一句:“喝什么?”

张斌:“长岛冰茶吧。”

黎此颔首,不再说话,取了个酒杯出来就开始调酒,丝毫不在意落在身上的好十几道灼热视线。

周围人有大胆的就冒出一句:“能加你微信吗?”

黎此没有搭话。

越来越多人帮腔:“给一个吧,给一个吧!”

也不止于此,比如——

“姐姐今年几岁啊?”

“家里几口人啊?”

“有车有房吗?”

“有男朋友吗?”

“有女朋友吗!”

……

 

“噢,没希望咯。”李文扬这么说。

莫惊年明知故问:“怎么说?”

“她刚才听见女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笑了。”

莫惊年也看到了,于是她伸手蹭了蹭鼻尖,藏起来笑。

与此同时,李文扬也刚刚好瞧见黎此若有若无投过来的一眼。

就一秒钟,又春风化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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